南宫28

　　最近，达赖喇嘛窜访美国，故伎重演，诬称西藏文化“被判了死刑”。达赖喇嘛之所以敢于面不改色地重复“西藏文化毁灭论”的谎言，也许他觉得他的“诺贝尔奖获得者”光环下有众多的崇拜者，他的“宗教领袖”外衣能迷住信徒，而被他常挂在嘴边的“和平”、“慈悲”等华丽辞藻还可能打动众多不明就里者的心弦，更为重要的是，他的诋毁深有政治含义在焉，谈文化而为实现政治诉求张目，还可以让他的西方主子们长期梦寐以求的分化、西化、弱化中国的图谋获得一个抓手，于是有那么多国家、组织、媒体、协会粉墨登场，不断封赠他一顶顶名目繁多、令人眼花缭乱的桂冠，被桂冠环绕着的达赖喇嘛便飘飘欲仙，越来越踌躇满志，并信口制造一个个诬蔑“中国政府的西藏政策”、歪曲“西藏历史与现状”的谎言。

　　说当前的西藏文化不好，那总该有个好的“西藏文化”作为样板吧，在他们眼里这个样板就是达赖喇嘛统治时期政教合一的封建农奴制文化。20世纪30年代英国人希尔顿在《消失的地平线》中给西方人描绘了一个和藏区有关的人间天堂——香格里拉，一直让他们无法释怀。在现代文明的负面因素侵蚀到灵魂，让一向唯我独尊的西方人焦虑不堪的时候，他们再度迫切渴望寻找所谓“人类理想”的精神家园——香格里拉。有买家自然有卖家，善于察言观色、满足西方人各类精神需求的时尚和尚——达赖喇嘛便走向前台，向他们重新兜售香格里拉的故事，把它描绘成雪山圣湖环绕，人们衣食无忧，人与自然和谐一体，并实行着“一种以佛教为基础、具有高尚和利他之心的制度”的美丽所在，那就是旧时代的西藏。这让很多西方人心驰神往，在皈依达赖喇嘛的同时，也自觉担负起了“保护”这一被幻化了的人类美好家园不受现代文明冲击的责任，进而“义正词严”地反对中国政府发展西藏经济社会的任何政策，指责西藏人民渴望文明进步的任何要求。当然，这其中还夹杂着殖民者居高临下的霸主意识、冷战思维、意识形态较量等等。

　　旧西藏政教合一的封建农奴制社会形态和文化是什么样，西方人并非一无所知。20世纪上半到过西藏的许多西方人不仅留下了大量文字资料，也带回去大批图片和实物资料，他们不难勾画出旧西藏的社会图景：饥饿、疾病、森严的等级制度、沉重的差役赋税、骇人听闻的刑罚、灭绝人性的精神控制、濒临死亡的封建文化……。面对这些，他们能视而不见、充耳不闻？难道一向善于独立思考的西方人失去了判断是非的能力？究竟为什么，他们自己心里最清楚。

　　真正到过西藏，能够客观认识西藏的人都知道，西藏自古就是中国一块可爱的地方，自然环境并不优良，但是山川壮美，人民真诚豪爽，与共居于青藏高原的各族交错相处、相互依存。西藏文化积淀丰厚，与中国内地汉族和其他兄弟民族文化保持着全方位、深层次、持续不断的联系与交流。稍微了解西藏历史的人还知道，西藏民主改革推翻了封建农奴制度，从根本上改变了由极少数人垄断西藏文化的不合理局面，改变了政教合一、宗教支配社会政治生活的专制主义文化特性，广大百姓掌握文化资源、参与文化建设、享受文化发展成就，让同样的西藏文化展现出完全不同的面貌；旧西藏没有一所正规的学校，而现在西藏有一套涵盖从小学到大学的完整的教育体系，适龄儿童入学率从原来的2%上升到现在的98.2%％，初中入学率达90.97％，基本普及九年制义务教育，全体人获得了受教育的权利和机会；西藏的藏语文学习、使用得到法律的保护，词汇和知识内容由陈旧单一变得鲜活丰富；藏文古籍文献整理有序推进，藏文软件的开发应用更给传统的藏文注入巨大的活力；寺院和文物古迹得到维修，物质和非物质文化遗产得到保护；大小寺院梵呗声、诵经声不绝于耳，城市乡村朝圣客、转经者相望于道；民族风俗习惯受到尊重，传统节日色彩纷呈；“不登大雅之堂”的格萨尔王故事说遍藏区，享誉世界，原来只限于宫廷表演的一些藏戏来到田间地头，为农牧民服务；传统藏医藏历焕发异彩，农奴子弟变成学者、教授，西藏文化一派繁荣灿烂景象，何衰之有？

　　达赖喇嘛在接受媒体采访时常常把“西藏文化”等同于西藏佛教，这种说法显然是片面的，而用1959年民主改革前的西藏佛教来指称“西藏文化”还会引起歧义，并降低“西藏文化”的价值。什么是西藏传统文化的价值？达赖喇嘛认为是“自信”和“慈悲”。应该说，对于内涵丰富的西藏传统文化的价值见仁见智，这属于正常的范围。但是，说政教合一封建农奴制统治，特别是它的晚期，即十四世达赖喇嘛时期西藏文化的价值是“自信”和“慈悲”，却大有可以商榷的余地了，因为在政教合一的神权统治和精神控制下，占人口绝大多数的人恰恰缺乏自信，现世听任僧俗农奴主摆布，来世听由活佛和“业报”的安排，也不可能自信；而占据统治地位的上层僧侣更无“慈悲”可言，“那时候，僧侣领主都有监狱或私牢。当时刑罚非常野蛮残酷。像剜目、割鼻、断手、剁脚、抽筋、投水等。在西藏最大寺庙之一甘丹寺就有许多手铐、脚镣、棍棒和用来剜目、抽筋等残酷的刑具。”

　　未来的西藏文化不可能按照达赖喇嘛的设想去发展，因为那既不符合历史潮流，也有悖于西藏各族人民的愿望，更危害着国家的根本利益。达赖喇嘛自己不顾年高体衰、满世界乱跑，变着花样兜售分裂中国的主张，与各种反华势力和民族分裂势力勾连，策划独立阴谋，为什么在全球化的今天，竟然要把西藏人民与全国人民隔离起来，竭力阻挠各民族之间的沟通、理解与交流呢？如众所知，没有交流就没有公元7世纪佛教从尼泊尔和唐朝祖国内地传入西藏地方，没有文化交流就不可能有西藏文化不断丰富发展的内容和旺盛的生命力，反对这种交流，只能是不切实际的痴心妄想。

　　既然达赖喇嘛叫嚷的“西藏文化毁灭论”没有根据、空洞，甚至也没有资格，那他为什么还要不断恶言攻击民主改革以来的西藏文化？原因很简单：他不甘心失去政教合一的封建统治权力，留恋僧侣贵族不劳而获却占有财富，高高在上地控制着人们的今生幸福与来生转世命运的辉煌时光，怀念那种颐指气使、以压榨大多数百姓为乐的等级制度与文化，明眼的中外人士都看在眼中，所谓达赖喇嘛之意不在西藏文化，在乎“西藏独立”也。“西藏问题”不是文化问题，而借保护西藏文化之名搞“变相独立”也只能是死路一条。（作者系中国藏学研究中心研究员 张云）